第十四章

第十四章 报复
　　在刚拐进兵营巷口的时候，来人中不知何故停了下来，很快还引发了一阵骚动，日本人骂起来，吸引了两个哨兵的注意，其中一个跑了过去。
　　很快，队伍就继续出发了，似乎有个人躺在了墙角，只是在夜晚看得并不真切。
　　日本人骂骂咧咧，冰倩越听越来火，他告诉耿连章，这帮畜生原来是出去找女人的，好不容易抓了6个回来，他们没有料到，其中一个刚刚撞墙死了，现在这帮畜生就在骂这个了不起的女人。
　　耿连章一听，火冒三丈，眼见着日本兵推搡着不肯进兵营的中国女人进了兵营，他一挥手，发出了行动的命令。
　　玉茹眼见兵们就要硬冲，拉着冰倩就从隐蔽处走了出去。
　　边走还边说话，女性柔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传出去很远。
　　两个哨兵立即就被吸引了，惊喜地冲了过来，企图也把这两个送上门来的女人抓住关进兵营。
　　玉茹和冰倩故意装作害怕，掉头就跑，边跑还边往后看，似乎魂飞魄散，已经跑不动的样子。
　　两个日本兵叽叽咕咕，也不知说了什么，竟然分头行动，想要在前面的巷口堵住两个女人。
　　说时迟那时快，耿连章和手下在日本兵刚刚拐过巷口的时候，刺刀就已经刺穿了他们的心脏。
　　“事不宜迟，赶紧行动！”耿连章带头冲了过去。
　　兵营里仿佛过节一样，一片喧嚣。
　　除了野兽一般的嚎叫声，就是女人们拼死抵抗和无限恐惧的尖叫声。
　　趁着无人注意，一群怒火中烧的中国兵潜进到兵营的房门外，互相看了一下，猛发一声喊，端着枪就冲了进去。
　　屋内的日本兵一下子懵了，抓着五个女人的十来个日本兵不甘心放开，被耿连章举起手枪就撂倒了几个。
　　枪声震耳欲聋，在女人的尖叫声中，日本兵醒悟过来，一窝蜂似的去抓放在墙边的枪，结果被反应同样敏捷的边营战士一排乱枪打倒。而以冢原和村下为代表的十几个日本人则再次抓住了女人，并且把她们挡在自己的前面。
　　女人们已经衣不蔽体，其中有两个上衣都已经被撕烂了，灯光下乳房白得耀眼。
　　趁着中国兵不忍注视的片刻，几个军官已经拔出了指挥刀架在了女人们的脖子上。
　　中国兵反应过来，端起枪，包围了这一群狡猾的日本人。
　　双方形成了对峙，日本人叽叽哇哇，似乎在命令什么，又似乎在提什么条件。
　　此时，兵营的门口又走来一群人，营长带着一队人出现了。
　　耿连章因为事出有因，怕几个女人遭到侮辱，果断采取了行动，这就将原定计划稍微改变了一点。等到营长反应过来，兵营里已经形成了对峙局面。
　　靠着冰倩的翻译，中国兵知道了困兽们的意思是让中国人放弃抵抗，否则就杀了5个女人。
　　耿连章不待营长发话，狠狠唾了一口吐沫在地上，叫冰倩告诉小鬼子休要痴心妄想。
　　冢原似乎也觉得此刻不占上风，他讥讽眼前的中国兵不敢单打独斗，说双方可以打五场，中国人赢了三场就可以把五个女人带走，反之就不配带走她们。
　　看着中国军官犹豫的眼神，冢原把军刀进一步贴近一个女人的脖颈，此刻，这个女人反倒不哭了，冲着中国同胞大喊了一声“报仇”，就毅然决然地把脖子迎向了刀锋。
　　鲜血喷射出来，日本人呆了，中国兵也呆了。
　　其余的四个女人醒悟过来，也纷纷仿效，日本人反倒慌了手脚，纷纷撤刀，一时间，被包围的圈子乱了起来。
　　周围的中国兵一拥而上，救人的救人，杀鬼子的杀鬼子。
　　此役，全歼了日军一个留守中队，打死135个鬼子。成功解救了四位中国妇女。
　　除此以外，最大的收获就是边营得到了军火补给，老爹也得到了几十袋大米和面粉。
　　营长很满意，有这些物资，坚持个把月不成问题了。
　　放妇女们回家的时候，她们都哭了——家里的人都被该死的小鬼子给杀了。
　　她们都是住在一条街上的街坊邻居，因为她们那里离城门比较远，反倒离市中心比较近，也就多了一份安全感，想着日本人占领了城市也就罢了，不至于跑到闹世也杀人放火的，加上她们街坊中还有一户并未在战前回国的日本侨民，主人和主妇也是一惯彬彬有礼的，丝毫看不出凶神恶煞的样子，这就麻痹了大伙，白天晚上只是关紧了门窗，以为躲在家里等乱兵过去也就好了。
　　日本侨民挂在街角和屋门口的日本旗虽然让街坊们反感，但是在第一个晚上和第二日的白天也确实起到了作用：日本兵绕道而行，并没有骚扰这条街道。
　　完好的街道让人看了实在眼热，但是，在风里呼呼飘扬的太阳旗也不是吃素的，就是它们逼退了一群一群准备冒犯的日本兵。
　　这也就成了一块大肥肉，最后便宜了实在已经找不到一处完好街区的村下军曹。
　　当身边的士兵告诉他有日本国国旗在夜晚的寒风里飘扬的时候，他也怔了一下，甚至还举手敬了个军礼。
　　原本准备失望而归的村下走了几步，又回转回来。他很有礼貌地敲开了挂着太阳旗的那户人家大门。
　　主人果然是日本人，这让村下和一群兵很是失望。但是，屋子的主人却很热情，招呼着这帮来自祖国的兵们进屋坐坐。
　　这是到目前为止村下和手下兵第一次在中国的首都被邀请进屋，也是唯一的一次敲开门进屋，这多少都让村下和十来个兵感到不太自在。
　　主人很热情，邀请大家喝了茶还饮了中国酒。酒酣耳热之际，村下很是羡慕男主人娶了如花似玉的日本女人。
　　看似不经意间，村下询问是否这条街上所有的人家都是日本国侨民。
　　同样喝了酒的男主人随口否认，但是一再强调大家都是好邻居，不能够随便打扰的。
　　村下眼前一亮，连连点头称是，心里已经开始盘算，自己自然是不会随便打扰的。
　　他此刻可不想如邻居串门一样去打扰中国人，而是要当成强盗，破门而入！
　　在灌倒了男主人之后，十几个兵甚至对着主妇动手动脚，看看闹得实在不像话，村下才喝止了他们。
　　旁边的一条街才是此次行动的对象，闹出太大的动静，还不把女人们都吓跑了？
　　兵们恍然大悟，嘻嘻哈哈放掉了日本女人。很快，整条街就响起了枪声和悲惨的叫声。
　　这次行动，不为财物，边营的财物已经足够。这次的目标就是女人。
　　为此，他们杀掉了所有的男性，包括老人和孩子。当然，对于拼死反抗的女人他们也没有手软。
　　最后，押着捕获的完整的6个女人，他们带着深深的醉意和得意回到了在边营的军营。
　　看着一地的尸体，4个活下来的女人拿着刺刀，恨不得再把十几个丧尽天良的日本兵多捅几刀。但是，几乎个个日本兵都是酒气熏天，再难分辨到底是哪些杀害她们家人的兽兵了。
　　玉茹和冰倩陪着她们，告诉她们，鬼子个个该杀，这不，已经报了仇，现在需要赶紧撤离。
　　一群人撤离的时候，细心的耿连章嘱咐帅七，再带着人好好查一查，千万不要留下一个活口。
　　“拿着刺刀再补上一刀吗？”帅七问他。
　　“小鬼子这么对待国军弟兄，我们怎么会这么做呢？”耿连章也不情愿这么做。但是，一想到边营这200号人，你让消息走漏，让日军摸清楚边营的底细，那就会多死人，今天即使救了这些女人，说不定到时候又会被鬼子抢回去。
　　幸亏查了一下，两个军官模样的似乎都还有一口气在，胸口虽然汩汩地冒着血，但是还在微微地呼吸。
　　除恶务尽！两个兵用刺刀又送了他们一程。
　　所有的女人，包括玉茹和冰倩全部下到密道里。老爹和她们负责后勤保障。
　　男兵们留一半人在地面，并做好敌人报复的一切准备。
　　报复说来就来，日本高层在得知边营驻军一个中队全体“玉碎”的消息后，震惊不已。一方面命令严密封锁消息，一方面制定了双管齐下的报复计划。
　　接下来的一日和紧跟着的一日，日军在边营附近连续公开枪杀中国人。这当中，既有普通的百姓，也有被俘获的国军。
　　日军很有耐心，一批批地屠杀，并没有把人群赶到一处再乱枪射击。
　　隐蔽处的边营将士们知道，这是敌人在恐吓中国人，而目前，南京城里的中国人，拿着枪的恐怕就是这两百号人了。日军有耐心地大规模枪杀中国军民看来是司马昭之心了。
　　那么，可不可以类推，日本人在南京有计划、大规模屠杀军民是在恐吓全中国都拿着枪的军民呢？
　　接到报告的营长轻蔑地称小鬼子是痴心妄想。在他的脑海里，压根就没有投降两个字了。现在是战亦死，降亦死，与其不光彩地死去，不如选择和鬼子拼到底！